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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 | 那些尘封的往事(尘封往事的说说)

jellybean 2024-04-19 11:52:43 往事回忆 113 ℃ 0 评论

八十年代初期,我上小学。

生活 | 那些尘封的往事(尘封往事的说说)

那个年代小孩,没有现在的小孩那么金贵,读不读书,学业怎么样,父母很少管或根本不管,父母的主要任务只管负责孩子填饱肚子、别饿着、渴着就行!

至于学业上的事,主要还是看自已的努力和造化了。自己小孩会读书就让读下去,让升学,不会读书就早点出来做点事,打工挣点钱补贴家用。

从现在的视角:读书其实是一条垂直到井底的绳索,井底的人努力往上攀爬,离开井底,才能看到井外边宽广的天空。

但很遗憾,那个年代相当一部分为人父母者是看不到这点的。

很多辍学的孩子,从此就走上一辈人重复走过的类似或是差不多的路:辛勤劳作,赚钱养家、娶妻生子!

相当有那么一部分人,生活缺乏追求、没有目标,浑浑噩噩,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。

在父母辈这一代人看来,养儿育女一个重要的功能是要“防老”;“养儿防老”和“多子多福“一般,在一个经济落后,信息相对闭塞的乡镇来说,占据并超越生存、生活的全部内容。

小孩长大以后什么前途、高起点、好才艺,通通不纳入他们考虑的范围,也没想那么长远,孩子能活着、平安就可以!

有眼界,眼光看得远的大人也是有,但比较少见罢。

乡镇素质教育根本没有,小地方的“棍棒”教育倒是很流行,家庭一样,学校也是如此。

不听话、不守规则、调皮捣蛋-“打”;在学校里头,作业没完成、不遵守纪律、吵架、打架,老师就体罚-还是“打”。

老师的戒尺或教鞭,今天打折断了,明天就换成更粗的木条。

小学阶段的我,人个子小,长得看上去也算是文文静静,白净白净的;头发长长的。看样子像个秀气的女孩子家,给人弱弱的感觉。但很不幸,我还是属于较调皮的那种。

可以拿来说事的是:我的是成绩中上上的,语文单科极好。且爱好下棋,从最初在地面上画个四方格+一个叉叉的“九宫逼”之类的简单棋、到跳棋、军棋、象棋、围棋、样样喜欢,真的是”打遍小巷无敌手“。

我青春叛逆期来得早, 小学阶段开始萌芽。所以从未少挨打过,在家里闹,挨父母责打,专打手和脚,经常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。

在学校里给班主任,打手心、罚站、从来就没有少过,有时罚站在教室门口一节课,都是常有之事。

但我老想不弄明白:干嘛老是我挨打?也有比我更调皮捣蛋的小孩多的是,干嘛挨打的不是他们,而是我,我挨打的原因,是因为我不讨人喜欢?

因为是教师子女,三年级时,我从第二小学选调到当时镇上最好的学校“沿江学校”读书。

班主任姓何,是个二十多岁师范生,刚刚毕业不久的小青年,也是后来我们班教学老师的女婿。

当年班主任和我们数学老师的女儿正热恋中,热火朝天的。

每天下午放学时,总能看到他们俩个在教学大楼的休操沙坑边,恩爱地打羽毛球、嘻笑嘻闹着。

可能年轻气盛的缘故罢,班主任脾气火暴,对待学生,稍有不如意,一个教鞭就甩过去,一巴掌扇过去。

班里同学都惧怕这个“暴君”式班主任,班中的几个调皮的小同学没少挨过班主任的巴掌和教鞭。

当然,我也不例外。

有一次我挨打了,回家给老妈看到,脸色很不好,左边脸红肿得老高,眼角还挂着泪痕。

我刚开始支支唔唔着不敢说出来,当最后问明情况后,母亲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,第二天一大早,就带着我去找学校班主任评评理。

母亲在学校门口,碰到班主任,就吵起来。

“老师,你教育我家孩子,没有错,但作为老师,你下手太重了吧。”

“你看看,脸都红红肿肿!看看,这边都乌青於血的呢!”母亲当面极不满地质问班主任。

母亲和班主任,刚开始还能心平气地沟通。

当然,对母亲来说,自己的孩子,面部都给扇打成那样子,当父母的,那有不心痛的呢?说话语气自然是带着情绪化。

说着说着,气氛开始紧张。

“你家孩子哪个样,你当父母的不知道吗?打他就打他!怎么样?班主任恶狠狠、毫不客气地怂回去。”

“有本事,不要再在我教的班级读,回家自己教,叫~~(父亲)自己教育得了!”

“你个安(老公)也是教师,自己教育嘛!上啥学啊?”班主任继续不折不扣,得势半点不饶人的模样。

“你再敢动我的小孩,我就同你拼”,母亲也来气了!

“呵呵,你的老公还给我点烟的呢!你算个啥,打就打了,怎样?” 班主任一脸嘲讽和不屑。

班主任那小格局的心胸布满扭曲的脸肌,为人师表形象荡然无存。

教导室过来的校长、和当值老师出来劝解,这事暂时才慢慢平息下来。

但班主任那凶神恶煞、盛气凌人的模样,即便是好多年过去,我依然记忆犹新,我长时间憎恨、仇视这个小个子男人。

都说小学阶段是人的一生中难得“快乐的时光”,而这件事对我的影响的后果,让我童年的快乐一半统统见鬼。

因为父亲是班主任同事的缘故,这事就不了了之,我依然在班主任所教的班级继续学业。

但噩梦才刚刚开始。

班主任时不时,突发单独检查我的作业,稍有不妥,就罚教鞭抽打掌心,罚自己打自己、同学帮忙罚打,甚至自己恶狠狠地抽打我的小手、小腿;罚站在教室走廊一两节课,都是常有之事。

我的作业本有时连批改都没有,就扔到课室的角落废纸篓,让我自己去捡起来,用各种方式羞辱一个小孩子;原本我还是班中的语文科代表,也因而被撤换,作文屡屡高分的情形也一去不复返。

都说“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”,在我的眼里,班主任心胸狭隘,不配这个称号。

社会是一个趋利避害的大圈子,学校小圈子也一样,哪怕是小孩子世界也未能免俗。班主任对我的态度,周围的小同学看在眼、计算在心里,班中几个比我更调皮同学,趁机也时不时欺负我。

他们用黑色钢笔水甩脏我的白衬衫、用铅笔灰倒进我的书包、把我的笔盒的笔统统地偷偷扔掉,在我的作业本划上红叉叉。

甚至在上休育课时不趁我不注意绊倒我,故意骂我极难听的话,并想方设法和我吵嘴打架。

我才是一个十一、二岁的小孩啊!

我无何奈何,谁叫我身单力薄的呢!为了自卫,我的书包里,藏着一圈废旧的单车链条,以便随时反击那些时不时胆敢欺负我的小同学。

一个缺乏庇护的小孩子,只能成天生活在诚惶诚恐小世界中。小小年纪,也过早地感受到人性的憎恶和丑陋。

在学校所受的委屈和同学的霸凌,我一直不敢回家告诉父母,因为怕再引起纠纷,弄不好书都没得读,而我酷爱读书。

我有意识改变自己的关注焦点,并沉浸于书本的阅读世界中。我经常去公园旧书摊看公仔书,去杂志书店佯装购书,偷偷阅读,没书的时候,什么书都是好书。

从书本找到那属于自己的世界,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,我大量阅读,以此来平衡、克服在学校上学的恐惧和不安。

有时歪打正着,大量地阅读,也为我后来的写文字,打下良好的根基。

在学校受霸凌的情形,持续到我高小毕业,上了初中有所改善,直至消失。

小时候的一些经历,它对我的一生影响是巨大的,形成了我忍让、沉默寡言、说话做事小心翼翼、悲悯底色的性格缺陷。

即使成年之后,我是如此地努力改变,但依旧抹不掉孩提时代留下的阴影。

以致在很长时间内,我在新闻媒体、网上看到有关校园霸凌的消息,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捏紧拳头,神经绷紧。

去年我回到故乡,在城西市场的拐角处,碰到小学班主任,我还是认得他。说实话,过去就过去吧,我不想与他打招呼,不想同他再有任何交集,只想擦肩而过。

但这个一脸老态龙钟的的男人,他径直走向我,并迟疑地、步履蹒跚走过来问我:

“你是不是~~,有些面熟?,你的爸爸是不是教书的?

我怔了怔,本不想搭理他,看他热情的模样,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。

"我是何老师啊!你的老师啊,不记起了么?他有点小激动。

“见鬼吧”,我心里咕噜着:谁不认得你。也许是人老了,岁月早已磨平曾经的锐气,和曾经嚣张的气熖。

原谅我对这位师长的不敬不屑,过去对我的伤害,我一辈子都难以磨灭,它存留于我的记忆深处,又怎能忘怀的呢?

“哦哦,是哦!我记起来了,身体还好吗?何老师”我强忍胸内的怨气,礼节性地问询,只想快点躲离。

“还好还好” 他依然沉浸于自我陶醉式的重逢喜悦中,而对我却是倍受煎熬。

他说了很多很多,我除了礼节性点头,附和几句,也没说多少话,只想快闪。常言都说“欺老莫欺少”,他可能忘记了自己过去的行为和言语,而我却记得清清楚楚。

离开时,他要了我的手机号,并尝试添加我的微信,但我一直没让通过。我们来自不同世界,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”!

有些人、有些事,是无法重新来过。我可以暂时忘记一些过往的人和事,但无法原谅曾经的伤害。

有过裂痕的际遇,即便相见欢,能握手言和,也做成不了真正交心朋友;过去即便成为过去,那道伤疤依旧在,如同一道鸿沟。

我并无锱铢必究的想法,但也无法做到大爱无疆,我只是一个凡人,达不到佛祖的境界。

是的,这么多年,我追索人性的深度,但却屡屡见到的是人性的浅薄。说真的,我的心冷得冰冻。

人过五十,虽然性格也寡淡了许多,不再像青年人一般愤世嫉俗,凡事耿耿于怀,整天和自己过不去。

我还是感谢那些尘封的往事,时不时回头看看,让我有能力站在一个较高的人生视角,去审视这半辈子得与失、喜与悲、爱与恨。

我们这一生也许会很长,也许会很短暂,在生命长河中,我们会遇到很多人,有些人注定擦肩而过;有些注定会重逢,不必强求,顺其自然罢。

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树,在小说《挪威的森林》中写的一句话:

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,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,但它一直在那里,总会在那里。迷失的人迷失了,相逢的人会再相逢。”


我也感谢那些过往的挫折与困难,让我能在困境和泥泞中跋涉前行,遇到一个更好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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