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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聊乡村那些口口相传的鬼故事(乡村民间鬼故事)

jellybean 2024-04-18 05:27:55 故事摘抄 390 ℃ 0 评论

1.刺猬的复仇

很多人都知道有有些动物是通灵性的,比如说蛇、刺猬、黄鼬、狗、猫都是很通人性的,俗话说,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,可能这就是报应吧。今天说的小故事是我们家乡流传的故事,真实性和虚幻的都占一半几率,这个故事只是为了讲明这个故事的含义。

聊聊乡村那些口口相传的鬼故事(乡村民间鬼故事)

我是少数民族,村落不大也不小,也是个几千人的村子,人有善有恶,什么人都有,干坏事的也是常常有,今天说的是大家要尊重动物,他们也是生灵一条生命。

张大爷(假名,不方便透漏)在我们村也是有钱人之一,所以性格高傲也不把被人当做回事,更别说是动物了。人畜本来无瓜葛,偏偏人类总是去招惹畜类,那一天晚上,张大爷开车回家的途中,看到了一个大刺猬还有一窝小刺猬,本来人走人的路,刺猬走刺猬的路,偏偏张大爷下车之后把刺猬们轰到一个柴火垛里面,也许刺猬以为他是好心,可是想不到就一念之差,张大爷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那堆柴火。

刺猬妈妈为了保护孩子拼了命的把孩子扔出来,可是张大爷又狠心的扔回去,就这样过了很久,刺猬们在没有动静,而柴火也烧的所剩无几了。就这样一窝刺猬活活葬身于火海之中。

张大爷嚣张跋扈根本就没把这个当回事,可是后面所发生的事情是张大爷往往想不到的。

张大爷家自己住一个小别墅,那天刚刚睡下了,就感觉有人敲门,他没当回事,让后就接着睡,可是敲门声还是在继续,当当当越来越急促,张大爷还以为是有人找他,赶紧起来下来开门,可是想不到的是,打开门之后居然没人,往远处望去也没有人经过,毕竟都是大晚上了,张大爷心里也是忐忑不安,然后关上门。

准备接着睡,刚要上床,当当当又有人来敲门,他跑得很快然后开门,还是没人,这下张大爷就慌了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他觉得一会还会敲门,他就拿着小梯子要在门框下看看到底是谁在恶作剧,过了没多会真的又开始敲门,他默默的爬上梯子根据玻璃往下一看,什么都没有,但是敲门声还在继续,张大爷不得不慌了,直接在梯子上摔下来,本来两米多的高度不会有什么大碍,可是张大爷摔下来之后就一直动不了,跟瘫痪似的。就看到一窝刺猬来找他复仇,他大喊说别害我,我错了,求求你放过我,就这样一直在闹。

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来找张大爷办正事,却发现张大爷已经疯了,并且说的话人们都听不懂,而且他最近的一举一动全部跟刺猬一模一样,刺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,刺猬的生活习性是什么他就模仿成什么样子。

恶有恶报,火烧人家一家,终究是报应,我们要善待身边的一切生物。不然你就是下一个他。

#2.新疆怪谈之深山里的部队

这个故事是我从一个姓钱的煤老板那里听来的。他从前是一名运煤的司机,专门负责把深山里挖出的煤运出来。

老钱工作的那个煤矿,位于南疆靠近昆仑山的深山里,基本上是与世隔绝的,车开出煤矿到公路上要走近两天的盘山路,这条路是专门为拉煤修的,崎岖坎坷,就算资深的老司机,也不敢怠慢这条路。

老钱以前是汽车兵,什么路没走过?但见了这条路,也是心有余悸。要不是工资给的还算满高的,他是死活也不会来这种鬼地方的。

那是1997年夏的一天,老钱跟往常一样,拉了一车煤运出山。一路倒也无事。开了一天,老钱把车停在路边准备歇歇。顺便打个盹。刚把眼睛闭上,忽然听到轰隆隆的声音,老钱大惊,赶忙下车看个究竟。

前方的山峦处,乌云密布,原来是在下雨。深山的气候不比山外,尤其是夏天,说下雨就下雨。而昆仑山里下雨,只可能有一个结果——山洪。老钱跑车最怕的就是这个,上个月煤矿就有一个司机走到半路遇到山洪,被冲到几十里外,最后只发现了一辆空车翻在谷中,人和一车的煤都不见了去向。

老钱惊恐万分,只听见轰隆声越来越近了。求生的本能驱使他:跑!但不能往山下跑,这样简直是找死,水往低处流,只能往山上跑,越高越安全。于是老钱发疯似的往山上爬去。

幸运的是,这一带的山并不很陡,老钱爬得也不费力。就这样越爬越高,渐渐到了小山头,老钱回头一看,水已经冲了下来,煤车早已不见了踪影。老钱觉得还不保险,又往上爬了一截。

爬到又一个山头,老钱又看了一眼,原来的山路已被洪水冲断。老钱心里一凉,回去的路是没了,没办法,只有硬着头皮往前找路了。过了山头,地势平坦了许多,老钱慢慢走着,洪水好像远去了。

大概走了半天。老钱又累又渴,马上就要虚脱。就在快撑不住时,老钱忽然发现前方有一缕青烟冒出。老钱大喜,不顾劳累,赶忙跑了过去。当他靠近一看时,又吃了一惊,这里竟然是一处部队驻扎地。

深山里怎么会有部队呢?他从未听说过这附近还藏着一个兵营。但饥渴使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连滚带爬的挨了过去。哨兵发现了他,警惕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。老钱硬撑着说明了情况。哨兵倒也没有为难他,报告了上级。不一会,一个排长模样的人走了出来,倒也热情地把他带了进去。

老钱进去后,吃了一惊,看这兵营,至少驻扎了一个营的兵力,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巡逻。远处靠近山脚的位置,立了一个巨大的工棚,周围被塑料布裹得严严实实。那工棚足有十层楼高,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。有很多士兵从这个神秘的建筑里进进出出。

老钱心里疑惑,这部队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啊?问了一下排长,排长说:这是机密。老钱也没敢多问。

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,老钱在兵营里吃饱了饭喝足了水,被送出了这个神秘的地方——当然是蒙着头的。老钱在公路边下了车,回头瞧了瞧送他的车,车牌被遮住了,带着尘土,消失在深山里。

老钱捡回一条命,回去后,老钱把这奇异的经历告诉了别人,他们都感到很惊讶。纷纷猜测这部队的来历。出于好奇,老钱还特意进了次山,寻找那个神秘的部队,但怎么也找不到了。

这就是老钱的经历,老钱坚信,那个部队,至今还隐藏在昆仑山的深处。令他至今想不明白的是,那么大的一个兵营,那么多士兵,怎么就没人透露一些消息出来呢?他们怎么与外界联系?退伍的士兵又在哪里?那个工棚里,隐藏的是什么呢?

#3.树下的冤魂

人总是在为自己做的事沾沾自喜,岂不知命运正在一旁嘲笑着你的无知。

这个故事这么开始呢?就从那颗树开始说起吧……

我是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,所以对于我来说,现在的生活令我很满意,住着买来的房子,有着一个漂亮的妻子,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因为那棵树,我冥冥之中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落后破旧的山村老家……

正值十一假期,我驱车带着家人准备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,说是家人,其实就是我和我妻子两人而已,本来打算去西藏的,但是因为就我一个人开车,所以最后决定还是会我老家看看吧,那里也勉强可以算是山清水秀了,对于妻子的这个决定,我是反对的,因为那里,藏着我的一个秘密,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我的老家在苏北的一个普通山区,近几年因为村里经济一直不好,所以领导决定搞个农家乐,来吸引游客壮大村子的经济。其实我们村子里十年前是有个富商来投资的,当时据说带了好几千万的现金,准备在这里盖一个大型的休闲度假村,但是最后那人不知道是故意的,还是出事了,他莫名其妙的失踪了,最后都惊动警察了,到村子里调查了大概几个月,也就不了了之了,当时我还只是村子里一个普通的小混混,整天无所事事的过着日子,从那个富商失踪之后,我就感觉我不能这么活着,于是我就离开了那个我成长了二十年的山村,独自一个人背着一个大大的包,来到了这个进步鲜活的大都市。

这里离我的老家有四小时的车程,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久违的老家,村口的那颗大树还在,一切就好像没变,摇晃的树叶沙沙的响,就好象在欢迎我一样,但是我知道,那不是在欢迎我,而是在嘲笑我。

“阿仔啊,你回来了?在外面还好吧?”回到家,我妈妈就连忙过来帮我拿东西,这时候我注意到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,那个人看着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。

“妈,这是谁啊?”我紧张的问道。

“哦,这是县里来的警察同志,说是来调查啥案子的,来我家问问情况。”

对于警察我有着莫名的反感,于是我就带着妻子出门到村子里随便转转。

走着走着,我就来到了村口,这时,我突然注意到在村口的那颗大树下,站着一个人,那个背影这么那么熟悉?我盯着树下愣愣的出神,妻子见我半天没说话,就好奇的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,然后问我:“你看什么呢?这么出神?”说着还用手在我眼前晃来晃。

“你看树下那人长得什么样啊,我看怎么那么像我们小学的同学,阿狗呢?”因为妻子和我是小学同学,所以我才会这么问她。

“哪里有人啊,你眼花了吧?”妻子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。

“什么?那边不是站着一个人吗?你看,就在那里!”我急了,明明有一个人,妻子怎么会看不到呢?她的眼神可是出了名的好。

就在这时,眼前的那个人突然消失了,就好象从来都没出现在那里一样。

“怎么会……”我揉了揉眼睛,再往树下看去的时候,突然!一个血红的东西突然从我眼前飘过,我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蹲在树下,好像在寻找着什么。那人,给我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,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?带着心里的疑问,我壮着胆子慢慢的接近那颗大树,我要看看那人到底是谁,还有刚才突然消失的阿狗究竟去哪里了。

慢慢的,我靠近了那棵树,树下一阵阵的吹着风,我感觉那是一股刺骨的寒冷,现在还不是冬天怎么会这么寒冷?可是如果我够细心的话,就会发现那股风没有吹动树叶,这明显就不正常。

那个人背对着蹲在树下,脏兮兮的西装似乎很久都没洗了,上面还隐约的有一点点的东西在动。越靠近那个人,我就越感到一阵的恐惧。

“呜呜,怎么不见了,找不到了。”

我隐约的听到那人在说着什么,好像是什么东西找不到了。

“喂,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小伙子站在树下啊?”我想问他关于刚才我看到的阿狗是不是在这里。

“找不到了,找不到了,还给我,还给我,我的头!”突然,那人猛的转身,我惊恐的发现那人的脖子上空无一物!他刚才是在找他的头吗?
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是……啊!鬼啊……”我突然想到了什么,尖叫着转身想逃离这里,其实我早该想到的,但是我为什么没想到呢。

就在我转身想要逃离的时候,突然一个人影挡住了我的去路,我猛然抬头,发现那人正是阿狗!他是怎么出现的?为什么我毫无反应!

“阿狗?你……你还活着?”我失魂落魄的看着面前的阿狗,苍白的面色显得是那么的恐怖,后面那个没有头的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出现在了阿狗的后面,静静的站在那里。

“你终于回来了,我可以报仇了,我终于可以报仇了,哈哈哈哈……”

阿狗猛然向我这边扑过来,此刻的我想逃已经来不及了,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没有头的鬼和阿狗扑到我的身上,我闭上了眼睛……

第二天,有人在树下发现了昏迷中的我把我背会了家。当我从昏迷之中醒来的时候,我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拷上了一双冰冷的手铐。

原来,村口的那棵树早在我来之前就被一场大风吹倒了,有人在树下发现了两句腐烂的尸体,于是就报警了,那个在我家的警察就是来调查这件事的,而我,在昏迷之中,大声叫喊着“不要杀我,当初是我杀了你们埋在树下的,我知道错了,我认罪。”所以我就是那两具尸体的始作俑者,警察当然不会放过我。

也许,警局才是我最好的归宿,那个树,还有树下的冤魂,恐怕要折磨着我一辈子了。

#4.回族的鬼节

我生在回族,我对世界上的鬼神之说确实是信,因为只有亲身经历了才敢说,每年的二月以及星期二都是我们比较忌讳的日子,其中在二月那一个月我们都是几个人在一起才可以,原因只是因为二月所有的魂魄就来我们这里闹腾闹腾,不论白天还是晚上。并且每家的住宅都不干净所以有很多事情发生,我们这里有很多小故事,今天我来为大家分享,不信的可以娱乐一下。

在我十岁那一年我特别胆小,但是对于一些未知的事物非常感兴趣,那一天还是白天,我家里是农村还是那种火炕,每天我们总是烧一锅热水,也热了炕头也能做热水洗澡,那天下午爷爷奶奶在里屋说话,我自己来到小厢房屋拿点东西,(注意:细节。)当时水早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弄出去了,都用光了,火也早就灭了,屋子也没有什么蒸汽,在我要出去的那一瞬间,恐怖的事情发生了,大锅的锅盖自己飞了起来,当时我就一声尖叫,引来了爷爷奶奶,我告诉他们锅盖飞起来了,奶奶把我带回屋子了,爷爷自己屋子里大骂,人们都说鬼怕恶人和秽语,结果连续两天都没事,但是那一次确实把我吓得不轻,连续高烧了好几天,最后找的回族传经人给我念了念经文,我才慢慢好起来。

两天过后都没有事情,我还以为没什么事情了,但是怪异的事情却还在继续。

我在里屋写作业,奶奶在院子里扫地,我小名就称为小宝吧,我就听见奶奶叫我:小宝、小宝……小宝、小宝,我赶紧说,哎,马上就来。然后我就打开门看到奶奶没想搭理我的样子,我就问奶奶,奶奶你叫我干啥啊?奶奶说:我没叫你啊,我这不是在扫院子吗?“他们”会模仿人的声音,听见就当没听见就行了。我就回屋写作业。到了下午奶奶说有事要出去,让我自己在家看家。第一次吓到我之后我就不那么胆小了,反而很兴奋,我们是四个屋子,暖气是连着的,我就听见暖气一声接着一声的敲着,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还是有些害怕,随后我就上炕我也敲着暖气管玩,过了没多久还是这样感觉挺好玩滴。

奶奶回来之后我就告诉她刚才有东西在敲暖气管,我奶奶就张口大骂说:哪里的孽障,别吓坏我宝贝孙女,不然我饶不了你,骂了好多难听的话,然后暖气就不响了。然后我爷爷礼拜还没回来,但是我确实看到爷爷走出了大门口,我就纳闷,结果告诉奶奶了,奶奶说是小鬼模仿人的身影玩呢,别搭理他,从此作罢。

后来我就去县城了上学了,长大后回到老家再也没遇见过这种事情了。

上面我们说到回族鬼节是在二月的时候总是出现诡异事情,这次我要说的是我很伤心的事情,关于我父亲以及母亲,甚至也涉及到了我。

那一年才刚初一,每周放假我都回老家,我父亲也是在家种地养牛,我家里养了三头牛,为了方便就把牛槽下面垫了一些土,方便喂牛水的时候不用举着了,但是事情就是发生在喂牛的牛槽里,这是我最痛心的时候了。

我那天放学回家,就听见我母亲说我父亲肋骨断了三根,刚接好了,我疯了似的跑进屋子里看到老爸受伤的样子我哭的撕心裂肺,人家都说闺女是小棉袄,可是我这个小棉袄都没有保护老爸,我就问老爸是怎么受伤的,老爸说:我说了你别害怕,我说是不是跟灵异有关。老爸点了点头。接着老爸就说:那会我给牛喂草料,然后牛很害怕的往后躲,我当时很纳闷,结果就感觉有个力大无比的人把我死死的按在牛槽里,我这么大的人,牛槽那么小,生给我按里面去,自然肋骨就断了。我很气愤的说别让我看到他,否则利用什么我都要她灰飞烟灭。

过了还几个月老爸的肋骨慢慢愈合了,但是小病小灾总是不断,每天家里人都给他念经,才让他好受一些,后来我长大了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,某一天的下午我妈跟疯了似的口出秽言,感觉一点都不像是她,后来奶奶说看见我老妈身上有一个吊死鬼,缠着我老妈,(怪不得我老妈总是生病,身体很弱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)后来某一天我男朋友回家,他玩着玩着铁球突然拿铁球朝着我的脸就扔过来了,可能是人的自然反应,我躲开了,不然毁容是一定的,我男朋友说有个女的让我砸你,然后我的手就不受控制了。出了这些事情之后,找了一个佛教中门的人看了一下,说在盖这房子之前有一对夫妻死不瞑目,而你们把他们盖在下面有些不甘心,你们给他们念一些超生的就好了。(解释:回族为什么找佛教中的人,因为*中没有开天眼的人,自然什么都看不到,只有佛教才可能看见。)

#5.离奇的预兆

那年我跟几个朋友到农村采风。我们刚到村子,天公不作美,就开始下雨。于是我们一行六七个人,找了个山脚下的农家乐小旅店,开了房间休息,等雨停了再上山。

小旅店的房间很干净整洁,靠山的窗外,景色也很清新。可不知为什么,从我走进房间起,我就觉得有些憋闷,忙招呼着友人将门窗都打开。在窗口站了好一会儿,并不见好转。就是莫名其妙地感到慌乱,心神不宁。雨越下越大,天色却渐渐明亮,有了放晴的迹象。我透过窗子望着远处雨中模糊的大山发怔,恍惚中觉得山在雨雾中微微地颤抖晃动。随后,我的头一阵眩晕,险些跌倒。朋友们忙扶我躺下休息。

我闭着眼睛躺着,眩晕感渐渐消失,虽然我一点困意也没有,全身却好像压上了千斤的重物,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困难无比。朋友们在房间的一举一动,比如:说话,吃东西,甚至翻动扑克牌的声音都清晰入耳,可我就是无法睁开眼睛。情况越来越糟糕,一股泥土的腥气充盈了我的鼻腔,我的嘴巴变得干涩,有一种奇怪的,仿佛吃了满嘴沙子的感觉。我的内心很恐慌,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,我想说话,却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。原本闭着的眼睛还能感受到光亮,可是渐渐地,光亮一点点地消失,最后,只剩下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。我焦躁而痛苦地躺在床上,备受煎熬,却无法将任何信息传递给近在咫尺的朋友们。

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,我的身体慢慢地感觉到了轻松,渐渐地,四肢可以活动了。泥土的腥气好像消散了不少,口腔也再次分泌唾液,有了湿润的感觉。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缓缓地坐起身,看见朋友们打牌的打牌,看电视的看电视。奇怪的是,他们好像古老的默片电影,只见动嘴说话谈笑,四周却静得出奇。窗外明明还下着雨,我却连一点雨声都听不到。我又开始害怕,难道我的听觉出了什么问题?我用力拍着耳朵,却还是什么都听不到。我跌跌撞撞地下床,冲进洗手间,打开水龙头接水洗脸。冰凉的水激得我打了一个冷战,听力此刻隐隐地有些恢复了。我努力听着房间里的声音,朋友的说话声,电视里的音乐声好像都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,细弱而模糊,无论我怎样努力都辨识不清。

这时,我突然感觉到房门口在震动,我看见一个朋友迅速地站起身,走到门口,原来是有人敲门。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听到敲门声而是感觉到了门板在震动,仿佛这一刻,我变成了蛇一样的触觉感官动物,能感受到空间里细微的震动,甚至是气流移动,而听觉就好像退化了。敲门的是店主,她端着一盘刚洗好的小黄瓜走进了房间。小黄瓜看起来是那么新鲜脆嫩,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。我恍恍惚惚地跟在店主身后,来到房间的中间,惊讶地看见自己竟然还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薄薄的毛巾被。我看见我的一个好朋友悄悄地对店主做了一个“嘘”的动作,好像在提醒店主我正在睡觉,别出声。

这时,我突然感觉到脚下剧烈的震动,随后,是整个房间都在剧烈的震动。我好像被人抛进了甩干机里似的,已经处于失重状态被抛来抛去,根本无法直立。就在我感觉那仿佛是世界末日一般,满是绝望与恐惧之时,我的听觉似乎一下子又回来了。这次,我听见了敲门声,非常清晰地从我隔壁的房间传来。随后,我的所有感官和行动能力似乎也都在一瞬间恢复了。我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,头晕晕沉沉的,但确实真正地清醒了。我坐起身,发现窗外雨还在下,我的房间空无一人,只有床头朋友们留给我的一张字条。原来他们担心看电视打牌会影响我休息,又在隔壁开了一间房,都去那间房玩去了。我看看表,从我躺在床上休息到现在,也才仅仅过了15分钟。就是这15分钟,对我来说感觉却如此漫长。

我挣扎着起身,打开房门,正好隔壁朋友也在开门,原来是店主敲门给他们送吃的,一盘青翠欲滴的小黄瓜。所有的场景就像我刚才在那奇怪的梦境里(姑且算它是梦境吧)看到的一样,连开门的朋友,也都正好是那个人。我吓坏了,我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,只是觉得慌乱无比,好像有什么非常恐怖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。我突然失控地哭喊着冲进朋友们的房间,请求他们跟我一起离开,我迫不及待地希望结束这次旅程,我想回家。朋友们被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吓坏了,商量了一下,也觉得既然我的感觉这么不好,还是走算了。一起来一起走,朋友们迅速收拾了一下,结账,然后启动车子,准备回家。

在我们的车子即将驶上高速公路时,一个朋友接到了一个电话,电话的内容让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。原来我们刚走不久,山体就出现了滑坡,我们下榻的那间农家乐小店,靠山边的一排房间都被掩埋了。而我们开的那两间房,也是靠山的房间。电话里,店主的语气还有些惊魂未定:“……没有人员伤亡……还好你们走得快,那几间房现在都被泥埋上了……”我忽然恍然大悟,那痛苦得让我不想仔细回忆的15分钟,感觉多像是被活埋啊,难道那其实是某种预兆,提醒我尽快逃离险境?

#6.死婴地

从小妈妈就跟我说在晚上不要到后山去,因为那里有吃人的怪物,专门吃小孩的心脏,可是我不信,渐渐的我长大了,于是我就到了那片神秘的区域,那个树林里,可是,自从那件事之后,我到现在还是没有走出心理的阴影。

我的老家在大杨树村,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村子里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陌生人,我妈妈看到那些陌生人就会不自觉的把我抱紧,起先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敢什么 的,后来我妈妈告诉我,那些人都是一些畜生,他们都是人贩子,而我们村里就有几个专门生孩子卖的人,我们村子很奇怪,都是男孩子,基本没有女孩子,就算有也会卖给人贩子,于是,我就带着好奇心去问我妈妈到底怎么回事,我妈妈告诉我,女孩子都被后山树林里的妖怪抓去吃了,当时年纪小,好骗,我也就信了。

事情发生在我六年级的暑假,当时天气特别的炎热,我和几个朋友起先是在一起玩着无聊的游戏,不知道谁说了一句“我们去洗澡去吧”于是我们就一拍而合,我们几个男孩子就一起去后山的那条小溪里洗澡,我早就把我妈妈的忠告忘到脑后了,毕竟冰冷的河水对于我们是个不小的诱惑,就好像是你快被渴死了,突然有人告诉你,你的前面有一瓶冰水,我想没人会拒绝。

于是我们几个就偷偷摸摸的到后山上去了,不一会就来到那条小溪边,看着清澈的溪水,我们几个欢呼雀跃的就迫不及待的脱了衣服一个猛子就扎进去了。那天我们玩的很尽兴,不知不觉天就黑了,我们看到天色已晚,想想回家又要被一顿胖揍,于是我们就上岸穿衣服准备打道回府。可是,就在我们穿好衣服准备走的时候,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声音,于是我就停下来,拽着同伴的胳膊说:“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?”他们侧起耳朵认真的听了一会,然后都疑惑的看着四周,因为他们也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声音,于是我们就循着那个声音慢慢的往山里走。说来也奇怪,那个声音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样,带着我们不由自主的往树林子里卖弄走,越往里面走哪个声音就越清晰。“哇,哇,哇~”这时候,我们听清了那个声音,原来是婴儿的啼哭声,可是这大晚上的,在这荒郊野外的那里来的婴儿?当时我们也不知道是小还是被这个声音迷惑了,总之我们就顺着那个声音越走越远。

就在我们脑袋有点清醒过来的时候,我们惊讶的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片矮矮的土堆面前,那些土堆有好多,有点像坟地,可是又不像,因为那些土堆比我们看到的坟地的都要小好多。就在我们几个害怕的要死的时候,突然,一声很大的啼哭声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,我们猛然回头,发现在一个土堆上坐着一个婴儿,那个婴儿浑身都是血,身上的肉正在一块块的往下落,不一会整个身体都变成一堆白骨了。我们几个被这个场景吓的是哭爹喊娘的,最后干脆就坐在地上,几个围成一圈,瑟瑟发抖的靠在一起。

我看着周围那些土堆,生怕再冒出一个可怕的婴儿,真是不知道是我预言的还是老天安排的,我刚想起周围那么多的土堆,就见到一个个婴儿从土堆里爬出来,他们都是浑身的泥巴,有的已经成了白骨,有的整个身躯都是蛆虫,还有的好像是被野狗吃的,身上都是血。看着他们们慢慢的向我爬过来,我尖叫着闭上眼睛,不看倒还好点,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,但是我敢肯定他们不是人!就在我们几个快要被这些婴儿吓死的时候,突然,我们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喊道:“我听说童子尿辟邪,今晚我们肯定是遇到鬼了,我们赶紧撒尿!”我们当时我没心思去想这个方法到底可行不可行,有一个办法至少比一个方法都没有要来的实在,于是我们几个二话不说就脱裤子撒尿。果然,我们撒完尿,周围那些可怕的鬼婴都消失不见了。我们看到不见了就赶紧提起裤子就往山下跑,反正最后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到家的。

最后到家的时候,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是破洞跟逃荒似的,肯定是我们跑下山的时候太匆忙导致的。

最后在我妈的再三逼问之下,我才说出来发生的事情,然后被我妈一顿胖揍,说我们能活着回来就是老天爷保佑。我妈说那片树林里的土堆都是婴儿,其实不是死婴,那是活生生的婴儿被活活的埋在土堆里弄死的。原来我们村子里以前就十分的穷,家家户户的基本都是一个娃娃,再多就养不起了,于是我们那边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,只要男孩,因为男孩可以传宗接代。于是生下的女孩子就被抱到山上的那片树林里弄死,然后葬在那里,时间一久那里就成了村里人的禁地。一直到新世纪到来之后,这个规矩才没有继续,但是村子里还是穷,于是就有人把生下的女孩卖掉。

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,每当我想起老家山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坟头,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,那些都是活生生的婴儿啊,也难怪他们死后阴魂不散,确实是怨气难平,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亲手弄死,这种怨恨想来是没有什么可以平息的。

我听说后来那片后山被开发了,说是准备弄成旅游景点,可是刚开始建设就出事了,死了三个人,都是被吓死的,没人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,但是我知道,我想那些婴儿的灵魂也不想被他们打扰吧,这么做只能说是他们自寻死路了。后来因为贩卖婴儿的事情,我们的村子被带走好多人,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贩子出现了。

#7.鬼带路

我八九岁的光景,刚懂些事儿,求知欲很强,那时候物质匮乏,没有电视、电脑网络什么的。于是总缠着母亲讲故事。

母亲是个没有读过什么书的农村妇女,没有文化,见识也不多。扭不过我的时候,总给我讲,她年轻时,*时期她挖干渠、修水库、刮五风时事情,其中有一天讲到一个恐怖的事情。

那是母亲年轻的时候,人民公社化在全国上下如火如荼的进行,那一年的夏天,小麦收完,地里的玉米苗有脚脖子深的时候,他们同村的王二哥上了一天工(那时叫挣工分),在生产队里吃过了饭,就回去休息。

天儿太热,睡不下,于是就搬一个凳子,在自家巷口摇着蒲扇乘凉,坐了许久,夜挺深了,人也有些昏昏欲睡,刚想回屋睡觉,突然,巷子过来两个人影,模糊的看不清面目,走到他跟前,冷冷的说,“西地麦场开会,赶紧跟我们走……”

虽然天晚了,但那时候,开会是很频繁、很随机的事儿,你不积极,那可是很严重的政治事件。王二哥不敢怠慢,赶紧起身,把凳子放回屋里,跟着这两个人就走。

走出村子,没有了树木的遮挡,光线会比村里要亮一些,但昏黄的月光还是让他看清叫他那个人的面貌,只是觉得这两个人的身影很熟悉,他想赶上这两个人,给他们聊两句,紧走几步,但是那两个人还是轻飘飘的走在前面。又走了一会儿,他心里更加诧异,西地麦场很近,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到了,这怎么走这么久还有到,一阵儿凉风打在身上,王二哥忽然醒悟起来,想起了这两个“人“是谁了,是刘家兄弟,解放前他们家是这里最大的地主,由于迫害过穷人,土改的时候被枪毙了,就葬在北河滩上的乱葬岗上,小的时候王二哥还给他们家扛过长工,怪不得身影有些熟呢,王二哥醒悟过来,而他现在正走在乱葬岗的路上,王二哥扭脸就向村子的方向跑,边跑边大喊救命,然后就不省人事……

早上生产队放牛的老李头,在北地边上发现了王二哥,嘴里塞满了土,人是奄奄一息,村里的人把他带回去,养了好久,才算是慢慢的康复。

#8.恐怖的旅店

我是大一的学生,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已经一个学期了,终于迎来了盼望已久的寒假了。我不准备回家,首先呢我计划先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,于是我就和我的好朋友踏上了去日本的道路。

我们计划着是先去富士山的,可是当天的飞机晚点了,于是我们不得不在富士山附近的一个旅店将就着住上一个晚上。

“真是倒霉,本来打算今天晚上看富士山的夕阳的,这下只有看星星了。”我的好朋友小梅抱怨着,顺手就推开了旅店的门。

“老板,两位,给我们一间房间。”我已经累坏了,赶紧叫唤着老板给我们安排房间,我要好好的睡一觉,明天好去欣赏美丽的富士山。

“对不起,本店房间已经满了。”一个长相有点猥琐的大叔出来告诉我们住满了。

“啊,不会吧,那怎么办啊,这么晚了,我们两个女孩子要怎么办呢?”小梅开始害怕了

“要不,你们就住在那间吧。”这个时候,老板似乎想起来什么了,顺手就指向最后一间房。

“好吧,好吧,就住一晚就好了。”我庆幸着好歹还是有一个房间的。

于是我们就拿着东西向那个房间走去,那个老板看我们走后就迅速的消失了,似乎是怕我们反悔一样。

“你还真是缺德,不知道那个房间曾经……”一个女人对着那个老板说着什么,看到我朝这边看过来又迅速的离开了。

“吱呀!”我推开门,似乎感觉异常的沉重,好像好久没人推开这个房门的感觉。

屋子里面到处都是灰尘,似乎很久没有客人住进来了,四处散落着家具,我隐隐约约的闻到一股霉味,墙上居然还有蜘蛛网!

“这个房间也太脏了吧?一看就是没人愿意住的,这个老板怎么把我们安排到这个倒霉的房间啊。”小梅还是那么的爱抱怨。

“将就下吧,要不然我们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。”我实在是想不出这个房子多久没人进来过了。

走进房间我就感觉到阵阵的寒意,屋子里面的灯光也是昏暗的,似乎没人住老板也不舍得换灯泡了。虽然是冬天,但是屋子里面的气温似乎比外面还要冷!一股透骨的寒冷。

我来到住的卧室,这个房间还是蛮大的,有一个小客厅一个大卧室。我无意中抬头,看到墙边的角落里有一片大大的蜘蛛网。果然是好久没打扫的房间,想想实在是没房间住了,我也只好忍了,虽然我有洁癖,但是看着外面淅沥沥的下起了雨,我也只能住在这里了。

小梅本来是抱怨的,可是一见到房间有个大大的阳台,立刻就变的欢呼雀跃的,她跑到阳台上,推开窗户,看着外面的夜色,说了一句:“这个房间唯一让我满意的就是这个阳台了。”我站在阳台上,听她说这句话感觉也是很有道理的。本文整理自公众号:尸人,ID:hishiren,每晚推送人性阴暗面,暗网猎奇,都市传说凶杀案等内容,敬请关注。

我观察着这个房间,这时候,小梅突然发现在屏风的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小房间,这个房间就是一个小隔间,只有一张床还有一扇窗户,床上有一床破旧的被子,很旧,很脏,窗户上的窗帘也是破败不堪。很快,我就感觉这个小房间有点不对劲了,首先是格局,这个房子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隔间呢?其次就是房间里四处都已一滩滩的痕迹,好像是漏雨形成的,但是隐隐约约的看着有点暗红的颜色,不知道为何,我想到了血!我发现这间房间四处都是那种印记,墙上,地上,被子上,还有窗帘上,都是那种暗红色的印记。

晚上,我和小梅坐在房间里,今晚的晚饭还是很丰盛的,我们自己带来的食物,因为我们吃不惯日本的菜肴。吃饭的时候,小梅还在说这个房间如何的不好,但是房间里没有老鼠还是让我比较放心的,因为我害怕那些肮脏的东西。

很快,我们吃完饭就准备休息了。“哗哗……”卫生间里传来水声,我想可能是小梅在洗澡吧,因为刚才我看到小梅往卫生间那边走过去。透过玻璃我看到卫生间里的人影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,好像不动了,长长的头发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,突然!我愣住了,那个人不是小梅!因为小梅是短发!

我战战兢兢的慢慢的接近卫生间,我想知道里面的到底是不是小梅,如果不是那是谁?就在我胆战心惊的站在卫生间外面的时候,突然,一个苍白的手从里面伸出来!“啊!!!”我吓的大叫,这时候,一个熟悉的声音说:“你叫唤什么呢?看见鬼了?”原来是小梅从里面出来。“刚才,一直都是你在洗澡?”我想着刚才那个长发的人影,心里很不安。

“这个房间就我俩,不是我难道是鬼啊!”小梅没好气的回答我。

我没有继续说下去,刚才那个影子是谁?难道是我看错了?还是说房间里还有一个人,或者说不是人的存在?

晚上,我们俩很快就入睡了,我没有睡着,想着刚才的一幕我心里很不安,似乎感觉这间房间有种说不出的恐怖。

这时候,不知道从哪传出来一阵痛苦的*声,我睁开了眼,我吓的在被窝里不敢动,这时候,我发现声音的来源是那间小隔间,突然,我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慢慢的从那个隔间里爬了出来!没错,就是爬!那个女人一边爬,一边*着,似乎是努力想逃离那个小隔间,我看着那个女人慢慢的爬到我的身边,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的脸离我只有十厘米的距离!我屏住呼吸,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,我想喊,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,身体好像被什么压住了,怎么都动不了!

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我,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摇晃弄醒,原来是天亮了,小梅在叫我起床。

起来之后,我二话不说拉着小梅就离开了那间旅馆,有时候,看不见也许是件幸福的事,我想那间房间曾经肯定发生过什么恐怖的事情!

#9.地下的叹息声

其实我这个人不迷信的,但有些事情,往往会超出我们的想像之外,就由不得你不信,比如,下面这个故事,他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的身边,不用怀疑,因为我说了,这只是个故事,信不信,由你。

还记得刚上小学哪会,家里的条件开始有所好转,以前爷爷传下的老屋也几经修茸,这次,终于母亲忍受不了每次扫地时的尘土飞扬,所以决定,把家里全部加上水泥地坪。对于这个决定,父亲也很赞同,所以,没几天,便正式开始实施。

九十年代初的水泥地平不像现在的地板地砖,那时只是简单的用水泥黄沙混合后将地面铺平而以,所以实施起来,也很快,没两天的时间,家里的一半以上面积就已经整的差不多了,就差最后的收光工作。因为整改的时候还是夏天,所以父亲决定就将家里的东西临时搬到门口场地上,用雨布盖着,等施工一半后,将东西先放这一半,另一半再行施工。盛夏雨多,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,母亲跟父亲就利用晚上的时间进行收光工作。

那天晚上,我与姐姐们在屋外露天场地上搭起的床上睡着了,父母他们还在继续工作,因为一开始施工时有点不小心,在边角处没有整理好,留了个坑洞在那,父亲为了整体的美观,于是拿起铁锹在旁边的炒土混合物中铲了一锹,取些泥土将那个坑洞补平,可没想到因为这一锹父亲用力过大,竟入地三分,而在锹离土的刹那,分明现出一节森森白骨,那节白骨,在昏黄的灯光下,散发着鬼魅的气息。当时父亲因为忙于工作,所以没有在意,以为是动物的骨头,也怕母亲知道了乱想,所以,随手又铲了一锹土,将刚刚挖出的坑洞填上。而后填上石子,盖上水泥,将那埋骨的地方置于地下。

收光工作很顺利,第二天家里放在场地上的东西全都搬了回去,放在已经整理好的那半屋里,只为只整理出了一个房间,所以父母将我的姐姐们安排在房里睡,而我,则跟他们睡在堂屋。那天晚上,父母又在忙于给地面铺石子,我就早早的睡了。睡到半夜的时候,我突然被一阵冷风吹醒。在盛夏的堂屋内,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阴风,我当时惊起,努力的喊着妈妈,可任凭我怎么努力,却怎么也叫不出口。同时却听到听一个声音在召唤着,我不自觉的赤着脚,下床走到堂屋中间,耳朵贴着地,像是在听什么,同时,我也分明听到从地下传来一个声音“好闷啊,给我们留点空隙吧。”这个声音一直重复着,由大及小,在寂静的夜晚,像一根尖锐的利针,直剌我的耳膜,我努力的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去听那个声音,可那个声音仿佛不经由我的耳朵,而是从胸前传入,直剌我的心怀。我拼命的挣扎着,试着去摆脱那个声音,可一切都是徒劳,终于,急切中,我撞到了墙壁,一股暖流从头顶向两边散开,没过脸颊,流到嘴角,只感觉一股甜甜的腥味直冲脑门,而后我便昏倒在地。

第二天,当我醒来时,已是响午,一睁眼便看见父母正焦急的坐在床头,他们见我醒来,急切的询问着我发生了什么事。我将我脑海中的记忆如实的向他们说了,父亲听完我的诉说,先是漠然的站着,然后突然点着了一支烟,用力的抽着,再后来,父亲似猛然间想到了什么,拿起铁杵,在昨天发现白骨的地放用力的敲打着,很快,原本平整的地面被父亲弄出了一个圆形如碗口大小的坑洞。然后父亲还是不放心,小心在的那洞口嘀咕着什么,我们问父亲说什么,父亲一直没有告诉我们,直到后来家搬了好几年后父亲才告诉我说,他当时想跟地下的那具尸骨说,“你要透气,我们给你留了,房子是爷爷传下来的,我们并不是有意要跟你争空间,既然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,也希望你以后别出来吓我的孩子们。”其实当时父亲不告诉我们,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已的话那睡在地下的尸骨是否听到,如果不起作用的话,那搬家是肯定的了,所以不希望我们有太多的担心。

再后来两天,父亲把我们几个孩子送到外婆家住了一个月,他与母亲还继续工作。一月后的那天早晨,父亲确定没事了才去外婆家接我与姐姐们回家。回家的第一天,我看到那天晚上我晕倒的地方父亲敲出的洞还在那里,只是上面多了个桌子,不仔细看,也不太能引起人注意。回家的第一天,父亲把我们姐弟三人叫来,郑重其事的说告诉我们,不可以将那个洞堵起来。因为那天晚上我的事,所以我们都点头默许了。后来,由于父亲的特别限制,直到我们离开那个房子,都没有什么事发生,只是偶尔在半夜,听到手指与石子磨擦声,但很快也就没有了。

故事本来应该结束的,可当我们再大一点的时候,因为开始要上中学了,而村子里当时只有一个破败的小学,那时候因为座落在江心的一个小岛上,世世代代以打鱼为生,所以对知识的要求,整个村子,也仅限于识字算帐而以。而父亲却不这么认为,所以为了我们能读中学,我们举家搬迁了。原本父亲的本意是打算将房子就那么空着了,可村里的一户坡脚的人家却找到了父亲要买我们的房子。虽然同在一个村子,但我们家唯独与坡脚这户人家从来没有联系过,在记忆中,坡脚家里很穷,而且经常偷村子里别人家的东西,还经常吓唬小孩,所以对于坡脚,我总是厌恶与害怕的。我记得他们是那天晚上来找我父亲的,他们跟我父亲谈了很久,谈话中,我看到父亲一次一次的回绝了他们。但第二天他们又来了,而且请来了村里最老的长者。父亲无奈,带着他们跟那个长者来到桌下那个洞口边,虽然经历了几年时间,但那个碗大的洞口依然如父亲当时弄的那样,一点都没有被封住。我看到父亲指着洞口对那要买房的人郑重的交待了几句,然后以低得出奇的价格把房子卖给了他们。

房子的交接手续很快就办完了,临走时,父亲似有不放心,回头又交待了几句,然后才拉着母亲和我们几个孩子,离开了那久居的老屋。因为家搬得比较远,所以,随后的几年,关于老屋的事情,我们也无从得知了。

那年我中学毕业后,勉强考上了一个三流大学,但对于世代以渔农为生的祖上来说,父亲认为是值得庆喜的事。所以带着我赶了几千里的路程,回老屋到祖上坟前告知他们。让他们在九泉下也高兴高兴。

回去的第一天父亲带我从祖辈的坟前回来后当晚便来到了老屋前,但老屋的大门却紧闭着。从门缝中传来一股森森的阴风,父亲似有不祥的预感,拉着我,急切的离开了老屋,投宿于一个远房亲戚家。第二天,父亲从远房亲戚那里了解到,原来我们走后的第三年,那坡脚又对房子又从新整改了一次,而整改后没几天,那户人家似突然有事远出,大门紧锁,直到今天都没有回来。听完远房亲戚的述说,第二天父亲不安的找来几个村里的长者,带着一此工具一起去了老房。

那生了锈的门锁,几经敲打便脱落了下来。推开门,吱呀一声,门头上的灰尘洒落下来,呛得大伙直咳嗽。屋里子很阴暗,进门后,父亲直奔那先前留有洞口的堂屋中央,只见先前父亲留着的洞口已被人封住,但却留有一个似从底下被掏空的手臂大小的鼠洞,而整个屋子,以洞口为中心,边上散落着几具残缺的发了黑的乱骨,而乱骨的姿势无一例外,都是头朝着洞口,似生前被强力扯着脖子拉至洞口的,而那些姿势足以说明死者生前的恐惧与害怕有多么强烈。乱骨中有一具尸体脚部明显有些残缺。看到这一幕,父亲身上腾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,父亲从老屋里找来一只铁镐,猛的举起,从那个洞口砸将下去,那本阴暗的洞口突然有鲜血飞溅开来,这莫名的鲜血,惊得几个长者一身冷汗,父亲自是心中发毛。随后,父亲用力撬起那水泥地坪在镐的力量下破了一大块,镐头却多了一具硕大的鼠尸,随父亲来的众人见父亲发怒的铲起地平,也都帮起忙来,不一会儿,诺大的地平都被撬开了,而在地平下面,以洞口为中心,空出了一大块,里面郝然是一个鼠窝,而在鼠窝底下,有着一堆森森白骨,白骨中夹杂着一些破败的衣服碎片和干瘪了的人类的眼球。而一窝刚刚出生还没睁眼的小鼠正努力的啃着那几颗干瘪的眼球。父亲愤怒的举镐砸下去,顿时又是血肉四溅。砸死了那窝幼鼠,大伙继续深挖。不一会,便挖到了另一具完整的尸骨,只见那具骨头双手护腹,只是骨头的中指已经脱离,而骨头的腹腔处却郝然现出一具未成形的孩童尸骨。看到这一切,父亲黯然,点着一了支烟,良久,长长的叹了口气,小心的将那具尸骨收起。然后将房里的乱骨全都置在刚刚挖出的坑里,填埋了下去。

散走众人,父亲给我说起了一个故事。

早在几十年前,村子里有一对恋人,他们像很多恋人那样打小青梅竹马,可是当他们到了婚嫁的年龄的时候,却因女孩家族的种种原因阻挠着他们在一起,后来那对恋人终于禁不住家人的压力,一起外逃了。不久,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,可他们害怕家人对他们的压力,直到他们又怀孕了的时候,终于他们不愿意在外漂泊了。他们想给孩子一个稳定的家。于是他们顶着压力和对未来的恐惧回到家中,希望家人能原谅他们。为了得到女方家族的原谅,男人在女方家门前足足跪了八天,除此之外,他们再也没有别的方法乞求原谅了,可他们的乞求并没有得到女人家里的原谅,女人的族长给了男人一个非常耗时的难题,当男人想尽一切办法完成后,得到的却是女人已经被送走的消息。男人带个第一个孩子痛苦的寻找着女人的下落,一直找了几个月,后来就不找了,再后来,有人经常看见男人半夜对着一个土堆说话。人们说男人可能是疯了。后来的几年,男人拼命的干活,而后在那个曾经对着说话的土堆上盖了一个独门独户的房子,房子传给了他唯一的孩子,孩子又传给了他的孩子,他传给了孩子的时候告诉他,要守着她一生一世,可当他孩子再往下传的时候,因为太爱自己的孩子了,所以,他只把这个事当故事告诉了自己的孩子,并没有告诉故事中人与他的关系。他只让他尊重故事,或许有一天,他会明白他的用意,而他,就是他的爷爷,他,是他的父亲,他,则是我的父亲,他,就是我的祖父。那个故事中的女人,跟坡脚的,是一个姓。复姓浩生贤贞。

故事说完,父亲小心的将那具收起的尸骨埋在祖坟旁边。而后带着我,回到了老屋。

那夜,我们睡在老屋,想着父亲的故事,久久不能安睡。半夜坐起,恍惚中忽然听到地下传来一个沉重的男声,一声长长的叹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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