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柔有些惊讶说道：“难道他不知道这栋大楼里发生命案了吗？”
徐二哥说道：“唉，现在修楼房死人的也不在少数，老板买这废弃的大楼，自己又不会住在里面，现在入手，价钱低得很，以后装修好了，那也是要开盘售卖的，他只管赚钱，别人的事情，哪还管了？”
“你……”
刘柔生气，徐二哥有些害怕的说道：“小姑娘，你可别冲我发火，这现在城市人口那么多，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，再说我也是拿人钱财，替人办事，我一把年纪了，又有腿伤，我不能工作了啊。”
徐二哥的一番话说得刘柔心中一软，她虽然脾气火爆，可是，心底也是善良的，老人没了生活来源，也实属无奈，一口气憋了回去，轻哼一声，骂道：“奸商！”
“走吧。”冯肆叫刘柔一同离开。
回到车上，刘柔说道：“就算不惩罚他，刚才再怎么样也该让那个徐二哥以后不能再造谣了，这事儿传出去，影响多恶劣啊。”
冯肆说道：“不能怪他，你没听他说吗？他有腿伤，不能工作，能赚点钱也不容易。”
“哼。”刘柔说道：“他不容易，那我们容易吗？查案本来就不容易好不好，再说，要是再多几个像是他这样造谣的人，什么事情都造谣，以后，我们江城市的市容还要不要了？”
“呵。”冯肆觉得刘柔有些咄咄逼人了，但是转念一想，刘柔说的也不错，毕竟有些事情是原则问题，这是底线，深吸一口气，说道：“等等吧，我听说市里面已经在搞专项整治了，以后会有专门的人去处理这些造谣的人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刘柔说道。
回到警局，冯肆仔细想了想，忽的说道：”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有些奇怪，我查过档案了，这座大楼已经废弃了两年，按理说，如果有人想要接手，应该尽快才好，现在两年过去了，而且现在又发生了案子，怎么会这么巧呢？”
刘柔心里还有些愤愤不平，没好气的说道：“谁知道呢？或许是批文没有下来吧。”
“喂！”冯肆用手在桌子上敲了两下，说道：“小刘同志，你的思路错了，我的意思是这次的造谣事情会不会是凶手故意给我们的新线索？”
“啊？”刘柔皱眉想了想，说道：“这么说，我们现在应该去找开发商了？”
“不。”冯肆摇头，说道：“我们应该蹲点，去看一看是谁给徐二哥钱。”
如果这件事情是凶手故意让人造谣说大楼闹鬼，那这件事情就和开发商一点儿关系也没有，相反，如果这件事情真和开发商有关系，那么，几乎就可以断定和凶手没有关系了。
闹鬼和案子只能算是巧合了。
不过，冯肆并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。
下午，下班打了卡，冯肆开车带着刘柔来到了茶馆外面，等了好一会，才看见一个中年女人过去找到了徐二哥，果然没说几句，就拿了钱给他。
冯肆当即打开车门走了下去，来到了那中年女人的面前，出示了自己的警员证，说道：“警察，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。”
“这……”中年女人一下子就被吓到了，刘柔表示了两人没有敌意，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女人会和案子有直接关系。
徐二哥因为见过冯肆和刘柔，于是就和那中年女人说让她不要害怕。
不多一会儿，中年女人就将事情说了出来，女人叫夏梅，她们这些闲散在家的妇女们联合起来在网上建了一个兼职群，有人专门负责接任务，然后下发给他们，夏梅就是接了这样的任务，这个任务是叫王姐的发给她的，价格是七十五一天，她扣了二十五，给了徐二哥五十块钱一天。
冯肆和刘柔对视一眼，刘柔说道：“夏阿姨，你能带我们去见见这个王姐吗？我们想要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夏梅见冯肆和刘柔是警察，她活半辈子还没有和警察说过话，这会儿刘柔一说，夏梅也不敢不答应，心里也怕真犯了什么事儿，赶紧就带着二人找到了兼职群的负责人王姐。
王姐见到冯肆和刘柔，听了夏梅说的情况，也有些害怕，让人去买了一包中华烟就要塞给冯肆，王姐知道江城市管得比较严，造谣很可能就会被抓进去拘留个十几天，所以想要贿赂冯肆，毕竟这事儿说大不大，说小也不小，要是冯肆给自己打个官腔，那可就完了。
冯肆猜到了王姐的心思，拒绝香烟，说道：“王阿姨，你放心，我不会抓你们，只不过，以后这样的事儿不能再做了，知道了吧？”
听了这话，王姐满脸堆笑，心中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，笑着点头说道：“好好好，我马上和对方解除约定，从明天开始，这造谣的事情，我们就不干了。”
冯肆询问王姐对方是谁，王姐却说自己也不知道，都是在网上认识的，说着话，带着冯肆来到了电脑前，点开了对方的头像，上面正好有对方的信息：一个叫陈哥的人。
随后，王姐又从聊天记录里面找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。
王姐打了过去，开了扩音，“嘟嘟。”手机响了两声，对方接起了电话，说道：“王姐有什么事吗？”
王姐不说话，直接将电话递给了冯肆，冯肆接过电话说道：“你好，请问让王姐帮忙宣传造谣废弃大楼闹鬼的事情是你做的吗？”
“嘟嘟。”冯肆话还没有说完，对方直接便挂了电话，再打就是关机了。
冯肆心中感觉不妙，知道电话那边被王姐称呼为陈哥的人有问题。
现在有电话号码，公安系统能够查出对方的身份信息，可惜，现在已经下班了，公安系统也自动关闭了，想要查对方就只能等到明天。况且现在案子没有眉目，也不能随便查公民的信息。
冯肆正想着，那边刘柔已经急躁的开始在打电话了，冯肆正想说对方都关机了，怎么可能打得通，刘柔却突的眼睛一亮，说道：“冯哥，打通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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