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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步在蒲州道上(漫步在蒲州道上是什么歌)

jellybean 2024-04-19 05:34:22 综合其他 133 ℃ 0 评论


漫步在蒲州道

漫步在蒲州道上(漫步在蒲州道上是什么歌)

说到山西永济城,可能人们会想到它的牛肉饺子皮薄、馅大、可口、好吃,但谈到它的历史不少人会感到些陌生。

从今天的山西永济城沿南环路直行向西,过关帝庙从立交桥下穿‘运风高速’和束水河,便可看到前面一条笔直的黄土壕沟,沟深的约15米有余,近年来由于道路改造将它拓宽了许多。从这段沟壕开始,一直到黄河岸边的蒲州城古渡口约有10公里的路程,这里就是历史上秦皇古驿道遗址。其实这一路段的原貌并不是这样,壕沟是后人为了修路找平挖开的,历史上从这儿一直到蒲州城是一个落差几十米的大斜坡,蒲坂也因此而得名。

左转不远就是同蒲火车站,我们经常讲的同蒲铁路在上世纪50年代修建,那时我的家父也曾参加了这一工程建设。它北起大同南至这里的终点同蒲站,后来黄河上修建了风陵渡大桥,同蒲铁路才和郑西铁路连在了起来。

沟壕西头北侧高约30米的峨眉塬上有一座坐北朝南宏伟的寺庙,居高临下。塬下广场上有一座面南的仿木石质牌耧,雕梁画栋,上书‘普救寺’三字,建筑群里的‘莺莺塔’高高矗立。

人们对于普救寺猛然一听也可能有些生疏,但要说《西厢记》倒是老幼皆知。崔莺莺与张生那”缘定三生的爱情故事”就发生在这里,唐代元稹有《莺莺传》,元代杂剧家王实甫还为此改编成《西厢记》。寺里的西厢书斋至今犹在,可主人早已故去,故事却久传不衰,今天的人们还乐将她俩比作中国的“罗密欧与朱丽叶”。

西厢村不大,只有四百来户人家,它居于普救寺的西侧,道路穿村而过。不知先有西厢村还是先有《西厢记》,反正一段故事引来了络绎不绝的游客。如今的西厢村,家家做生意,户户开饭店,日子过得还是红红火火。

再西行三公里就是蒲州城遗址。四周城墙高出地面仅剩一米有余,断断续续,残损不一。包砖上泛出了雪白的盐碱,墙面早已剥蚀的斑斑驳驳,城墙顶部的压檐伸手可及。现西、北城墙遗存清晰,东、南城墙坍塌严重。东城门、南城门深陷地下,拱券式的门洞半掩半露依稀可见。唯有十几米高的北城门原汁原味,无不流露着它那当年的雄姿。门洞里的地面石条铺砌,车辙留痕,门洞上方的石匾花砖镶嵌,字迹清晰。瓮城里的包砖虽被揭去,但高高的夯土还在,轮廓可辨。西城门紧邻黄河,现也深陷地下。原从城里东门洞进入瓮城,右转九十度便从北门洞而出,顺河堤200步便是蒲州黄河古渡口了。站在瓮城里,20米高陡立的墙壁衬托着这块天地,犹如一方天井。东门洞下的将军石还在,北门洞上“蒲津渡”三字赫然醒目。我站在河堤上回味城墙上镶嵌的“迎薰解愠”之意,看来古人走出城门,则会沐浴着黄河上湿润清澈的微风,便将一切世俗烦杂具抛于脑后,自得心旷神怡。此句妙哉!

走在城内,建筑物只有孤零零埋剩地上半截的鼓楼残存,门洞十字交叉,四门洞口齐全,门额尚存。望着鼓楼上泛黄的茅草和剥落的砖瓦,我顿生莫名的孤寂和惆怅。当年秦晋间南来北往的驼队和络绎不绝的行人,鼓楼上职守报更的平安木梆声,还有那四周临街叫卖的吆喝声,都到了哪里?莫非他们早已将这些音符刻录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,或是回荡于当空的蓝天白云中。

据介绍,蒲州城周长10公里,黄河从西城墙下流过,南倚中条山屏障,山水相依,美不胜收。据说黄、舜二帝都曾建都于蒲坂即此,才有了司马迁“华夏中心在蒲坂”之说。城池始建于周,唐朝规模居盛。数千年间这里跌宕起伏几经兴衰,它曾为县、州、府以及都城的所在地。金元之际,摇摇欲坠的金朝利用这一天险势将与元军决一死战,结果惹得蒲州城被毁之一炬,鹳雀楼也未能幸免。明初修葺一新,嘉靖间地震又毁,隆庆元年石条铺底青砖包墙,整个城池才恢复了它的恢弘,百年后的同治七年又进行了大规模维护和加固。数年前,我在城外机井旁还捡到了一块带有手印注有“蒲州城工”字样的城砖,至今珍藏着。

可惜蒲州城,最终还是未能躲过1946年秋天的一场大水。黄河波涛漫过城墙淹没全城,县府迁出,居民逃离。1959年三门峡水库修建,城内残存建筑全部清空。自此,一座历史名城彻底离开了人们的视野。

蒲州城并不单是历史悠久,而是它有着使人值得骄傲的璀璨文化。

这里是蒲剧(乱弹)的发祥地,乱弹虽是地方土戏,由于激昂的唱腔,朴实奔放,深受北方人的欢迎。我小时候,如蒲剧《三家店》《窦娥冤》等传统剧目,在冀中的乡村里就特别普及和盛行,人人都可以张口哼上几句。

鹳雀楼虽被元军烧毁,可太原才子王之涣的一首《登鹳雀楼》却使蒲州城至今名声大噪。“白日依山尽,黄河入海流。欲穷千里目,更上一层楼。”其韵味荡气回肠。该诗自武周长安四年诞生,一千多年来,它引来了多少文人墨客对蒲州城的向往,又有多少商贾达人路经此地,收缰歇马登高城一睹晚霞。这不,今天我站在残存的西城墙上就是单为寻找那种感觉而来。

不知是唐朝李家对三晋故里的眷恋,还是唐玄宗看重蒲州城在河东地区的战略位置,开元九年升河中府为中都并与长安、洛阳齐名。

虽河中府中都存世不长,但皇家也对此进行了大量投资。开元十二年聚全国炼铁之产能,铸造出总重量为800砘的八尊大铁牛和八尊铁人,人拉铁牛微妙微翘,它们坚守在黄河两岸。从此,在西城门外北侧200步处完成了蒲津古渡上的永久性铁索浮桥,实现了自春秋战国以来人们的千年夙愿。当年该浮桥的建成,其规模和意义不亚于今日的风陵渡高速公路大桥,它不但便利了关中平川与东部冀鲁平原的贸易往来,同时也为加强对北部藩镇势力的管控创造了条件。不略,30年后的“安史之乱”还是祸害了李唐一把,致唐朝伤筋动骨由盛而衰。

过蒲州老城继续往西两公里,路南有一座七八十米高的建筑直插云霄。飞檐斗拱,层层叠叠,黄色的琉璃瓦闪烁着耀眼的金光,这就是2002年重建的中国四大名楼之一鹳雀楼。它坐落在黄河的滩涂上,周围都是一望无垠的农田。登楼远望,虽然难以寻觅王之涣当年的那般诗意,但在此也可让你萌生诸多的怀旧。

我最早听说蒲州城,还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小学课本里。其中《捞铁牛》一课,讲述了宋朝真定府和尚怀丙路过蒲州,利用浮力原理完成捞铁牛的故事,当时我觉得怀丙了不起。自此,我多年来对蒲州对铁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总想前往一睹为快。1991年深埋地下80年的铁牛重见天日,自2002以后我多次参观铁牛和蒲州城,也总算圆了35年前的儿时梦。


草于2012.1.成稿于2021.1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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